一、红楼梦戚序本和庚辰本哪个好?
简单来说,甲戌本庚辰本乙卯本这三个版本最为权威。
其中庚辰本比较完整,现存78回,前80回只缺少64和67两回。甲戌本只残存十六回,但批注比较详尽,乙卯本四十回,介于两者之间,
如果只选择一个的话就庚辰本,如果想要仔细研究就都看看吧,蒙府本戚序本里面也有些脂批是真脂批,尤其是行间的夹批。程甲本程乙本都是程伟元高鸮在前八十回基础上的续书,有120回,也是比较通行的版本,区别是程甲本较早,程乙本是在前者基础上的修改版。
二、戚蓼生序原文?
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嘻!异矣。
夫敷华掞藻、立意遣词无一落前人窠臼,此固有目共赏,姑不具论;第观其蕴于心而抒于手也,注彼而写此,目送而手挥,似谲而正,似则而淫,如春秋之有微词、史家之多曲笔。
试一一读而绎之:写闺房则极其雍肃也,而艳冶已满纸矣;状阀阅则极其丰整也,而式微已盈睫矣;写宝玉之淫而痴也,而多情善悟,不减历下琅琊;写黛玉之妒而尖也,而笃爱深怜,不啻桑娥石女。他如摹绘玉钗金屋,刻画芗泽罗襦,靡靡焉几令读者心荡神怡矣,而欲求其一字一句之粗鄙猥亵,不可得也。盖声止一声,手只一手,而淫佚贞静,悲戚欢愉,不啻双管之齐下也。噫!异矣。其殆稗官野史中之盲左、腐迁乎?
然吾谓作者有两意,读者当具一心。譬之绘事,石有三面,佳处不过一峰;路看两蹊,幽处不逾一树。必得是意,以读是书,乃能得作者微旨。如捉水月,只挹清辉;如雨天花,但闻香气,庶得此书弦外音乎?
乃或者以未窥全豹为恨,不知盛衰本是回环,万缘无非幻泡,作者慧眼婆心,正不必再作转语,而千万领悟,便具无数慈航矣。彼沾沾焉刻楮叶以求之者,其与开卷而寤者几希!
三、吴本石头记如何?
水平很差
《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是线装书局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原著(清)曹雪芹,编辑是何莉莉、王晓丰。
癸酉本是何莉莉(化名)原来持有的一个带有红字批语的《红楼梦》抄本
四、吴氏石头记与癸酉本石头记区别?
《石头记》是中国古代小说四大名著之一,其中最著名的版本是清代作家曹雪芹所作的《红楼梦》。《石头记》有不同的版本和编辑,其中包括了“吴氏石头记”和“癸酉本石头记”。
“吴氏石头记”是清代吴敬梓编辑的版本,也称为“程甲本”,是现在流传最广的版本之一。它是根据曹雪芹的手稿和底本整理而成的,共120回。
“癸酉本石头记”是清代刊本,也称为“甲戌本”,比“吴氏石头记”更早。它是在曹雪芹逝世后由其族人手抄整理而成的版本,共120回。与“吴氏石头记”相比,它的语言更为古朴,使用的词汇和结构也更为简单,但是由于手抄整理,有些内容缺失或错误。
因此,“吴氏石头记”和“癸酉本石头记”在语言风格和文学价值方面存在差异,但它们都是《石头记》的重要版本,对后世影响深远。
五、石头记癸酉本为什么称鬼本?
鬼本这一称呼是诸多《红楼梦》爱好者根据其谐音而用来讽刺该本的。
鬼本即《癸酉本石头记》,据传,该版本全名为《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因为文末写有“癸酉腊月全书誊清”的字样,所以被命名为《癸酉本石头记》。
该版本自2008年在网上发布之后,便饱受诟病,就是这么一个版本,却让许许多多的人都认为这就是《红楼梦》最初的样子,甚至还把它当成是《红楼梦》的“真本”。
鬼本《红楼梦》和现在市面上常见的《红楼梦》版本的不同就是八十回后的情节。我们现在看到最常见的《红楼梦》一般都是曹雪芹所著的前八十回在加上高鹗续写的后四十回,总共一百二十回的版本。而曹雪芹所写的八十回以后的章节,还待进一步的查找和考证。而鬼本《红楼梦》八十回之后有二十八回,共计一百零八回。而现在市场上的实体书也只是收录了八十回以后的二十八回而已。
六、人民文学网格本包含哪些书?
人民文学出版社再次打造了一套集有权威性与普及性的 " 外国文学名著丛书 "。
第一批入选的 30 种图书中,俄罗斯经典文学超过四分之一,包括《叶甫盖尼 · 奥涅金》《死魂灵》《当代英雄》等 8 部。
七、石头记为什么叫癸酉本?
石头记有很多版本,癸酉本石头记是其中一种。
癸酉本石头记的来历:癸酉本石头记,一个带朱批的石头记抄本,本子的持有者为何莉莉小姐。何莉莉小姐是安徽阜阳人,关于癸酉本石头记的来历,据她透露: “祖父是山西人,这个本子是解放前祖父在山西某战场上当军医的时候,祖母是随行护士,一个伤员交给祖母的,应该是个民国时期的过录本,不知是别人凭记忆还原的还是直接抄的。”这个本子分12册,每册九回,一共是108回。封面题为:“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这个本子通本带有大量朱批,其中有些批语是其它石头记古本所没有的。有落款的批语中,有一部分是署名“畸笏叟”“棠村”等。除了批语,这个本子前八十回的回目和正文也存在很多异文。
八、癸酉本石头记有几个版本?
6版,癸酉本的典藏版是据过录本修改的,线装书局已有3版,第一版与过录本一致,第二版有新情节且订正了诗词增加了批语,第三版又有新内容增加了批语,第。。。过录本是自印的,根本算不上出版
线装书局已经出到5版了,但内容没变,所以是8版了
九、为什么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的判词与各本有很大改动?
不是《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的判词、曲子与各本有很大改动,而是各个古抄本原本就有很多不同。只是一般人读书不喜校订,看的也都是通行的各家校订本,看不出来罢了。
咱看的也不是为什么有改动,而是校订者如此改动的理由。这样的理由,好的坏的,赞同反对的,有道理的没道理的,代表曹雪芹早期文字或晚期文字的都有。
《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以下简称周校本)至今已有多家出版社出版,甚至有的删去了“周按”,权当《红楼梦》某一般校订本推出。可诸位或许不知,这个本子,说好听点叫化简本,说难听点就是阉割本。
全的在哪儿?
《石头记会真》(以下简称会真)。
神奇的是,《会真》并不能帮你获得《石头记》的全貌。非得加上《周校本》,或者再加上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通行本,并邓遂夫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校本》(修订七版)、《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庚辰校本》(修订四版),甚至还要加上各个古抄本的影印版,才能获得《石头记》的全貌。
会真会“真”,没有“汇”,没有按语,就没有“真”了。
这几个本子缺一不可。少一样,你看到的书就不是全的。因此,你的问题暂且放放,我只有回答了什么叫“真”,你问题的回答才算完整。
《石头记》没有“原著”,或作者“设定”,或“官方”这样一类代表作者对故事的理解,这样一种标准化的概念——因为曹雪芹没有定稿就去世了,现存十余种抄本,都是在他生前或者死后,各个抄手从原稿中过录的副本,这里面既有作者的思想,还有抄手的愚蠢。而作者的思想也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动态的。
我打一个并不代表事实的比方,描述一下书稿变动的经过——即便这是事实,我们也不可能获得证据了,更何况这里有一部分是我为了方便而编造的。这比方有点长……
- 乾隆19年甲戌,或许是因为脂砚斋的缘故,曹雪芹把手中署名为《脂砚斋重评金陵十二钗》的手稿更名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我们可以叫它曹雪芹甲戌修订稿。脂砚斋更是丝毫不客气,自行手抄了一份“珍藏版”,我们可以叫它“脂砚斋甲戌抄藏本”。他珍而重之地在第一回楔子末尾,多写了十五个字“至脂砚斋甲戌钞阅再评,仍用《石头记》。”记录下了这件事。这份工作不是一天完成的,没有ctrl+C或ctrl+V,他或许抄了三十六回,或许抄了六七十回,或许抄了八十回,或许抄了一百零八回或一百一十回……这份稿子随着曹雪芹甲戌修订稿的修订而更新。
- 乾隆21年丙子五月初,为曹雪芹抄书的助手,或许是脂砚,或许是畸笏,对清了曹雪芹的甲戌修订稿,现在这份稿子可以叫曹雪芹丙子修订稿了。他们删掉了题名为“红楼梦旨义”的凡例,也是因为此时书名已经不叫《脂砚斋评红楼梦》,甚至不叫《脂砚斋重评金陵十二钗》了。在整理楔子里“版本说明”的时候,那句“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也随之删除了。他们或许想过,要不要删除“风月宝鉴”这一句,可这书名是曹雪芹弟弟棠村作序时留下的,就保留了。脂砚为此作评,写下了不删此句的原因。
- 乾隆24年己卯冬天,脂砚正在对曹雪芹丙子修订稿作第四次阅评。此时书稿尚未装订成册,还是满桌子的草纸。突然有一天,怡亲王府上门借阅书稿,这份可以叫作曹雪芹己卯修订稿的稿子被怡亲王弘晓和他手下的清客分头赶抄了一份过录本,这份暂定稿从此定格,不再变动,即是几天我们见到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己卯本》。
- 其实不止怡亲王,就连畸笏自己也在丙子到己卯年间手抄过副本,我们或许可以叫这份副稿“畸笏誊录丙子定稿”。
- 乾隆25年庚辰秋天,脂砚早已经拿回了这份曹雪芹己卯修订稿,继续未完成的阅评和对清工作。曹雪芹一边改书,脂砚和畸笏一边重新誊清书稿,一边添写评语。可他们没有注意,王府上门的时候,那些人落了一张纸,或许这张纸早就掉了,从此书稿就丢了一页,直到有一天某个为曹雪芹誊清书稿的不明真相的抄手随手加了十一个字“来至石下席地而坐长谈见”,补足了缺漏的一页。
- 乾隆28年癸未到32年丁亥,曹雪芹死后,八十回后有些章回早已被借阅者迷失,畸笏手里有曹雪芹的原稿“曹雪芹庚辰修订稿”、自己手抄的副本“畸笏誊录丙子定稿”和脂砚抄录的副本“脂砚斋甲戌抄藏本”,以及满桌散碎的纸页。
- 畸笏死后,脂砚斋甲戌抄藏本被一个人精心地过录出了一个近乎于一比一仿真的副本保存至今(甲戌本),可最终这份稿子(或者稿子的副本)落到了梦觉主人的手里,这是个自大的家伙,他把拿到的手稿里的批语都删了,自己还瞎改了很多字,抄录出来(甲辰本),最终落到了程伟元手里,成为程甲本的第一个底本。
- 畸笏自己誊录的畸笏誊录丙子定稿也随着曹雪芹的修订而更新,可经常被曹雪芹拿出去借给别人抄。这些别人再度抄录的副本的副本,有的去了俄罗斯(列藏本);有的落到了一个丁酉举人手里,可这举人偏偏丢了一半,只能再借出另一个抄本补齐,他哪知道啊,他借来的抄本是曹雪芹甲戌修订稿的副本,没想到后来又丢了半部书(舒序本);有的,被人或许抄了很多回,最后只留下来十回(卞藏本);还有的,这份畸笏誊录丙子定稿被一个铁杆红迷,或许是八旗公子哥儿吧,用蝇头小楷手抄了一份副本,没想到不知道多少年后被另一个红迷照着早已经刻印出版的程刻本改了一遍(梦稿本)。他哪知道啊,这份手稿本就是高鹗看过的,这是程甲本的第二个底本,程乙本更是照着它来二次校订的。
- 而畸笏自己也在改畸笏誊录丙子定稿,他把最后回到自己手里的稿子照着脂砚斋甲戌抄藏本改了一遍,后来这份稿子被一个叫立松轩的人得到了,这家伙手抄了一份副本,后来也丢了,但是在丢失之前竟然被人手抄了两遍,一份是先抄的,落到了一个叫戚蓼生的手里,最后被一把大火烧掉了半部(戚沪本),可在烧掉之前又被另一个人照着描了一遍(南图本),这份底稿在被烧掉后半部之前,更被一个书店老板一页页拍下来了(有正本);一份是后抄的,可惜那家伙估计是个小年轻,抄错了不少字,但是因为抄得晚,抄得也认真,还抄下了七百多条批语(蒙府本)。蒙府本或许就是程甲本的第三个底本。
- 那曹雪芹庚辰修订稿呢?丁亥年夏天又被怡亲王府借走了。几个抄手动了歪心思,每抄完一册先不上交,而是自己悄咪咪带回家去,带着几个不识字的教书先生半夜在家再赶抄一遍,抄得还挺全(庚辰本)。
这里有真的,也有我编的,大家干脆就当是我编的看,别较真。这里面真的部分,很多都参考自邓遂夫先生对版本源流的研究,另一部分又是我在反复琢磨各个矛盾的文本现象中随手编出来的。
请注意,我加粗的,都是在比方里“真实存在的”,或者是“曾经存在过的”书稿,而不是文字。书稿是有实体的,文字没有。至于这些书稿是不是真实存在过,单说,比如畸笏誊录丙子定稿。
我只是想说明,这十几个抄本源流实在是比各位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因为大多数人都是今天借一章,明天借三回,大后天借两页。他才不管曹雪芹是不是就等着那几页拿回来,转眼就把他刚抄完的文字动了呢。更有甚者,有的抄手压根看不懂草书,那就瞎写吧,还有的,那份手稿上已经是黑乎乎一片了,有的字已经被抹掉了,抄手要不就是自己改,要不就空着。更有甚者,抄手感觉曹雪芹的文字不通,或者太俗,他们就自作聪明地改掉一句话,删掉半句话,动几个词……
而现在的大多数校订本,都只看现在收藏在北京大学的庚辰本,严谨点说,是以庚辰本为底本,参照其余各本校订的。大多数人会去买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通行本,更是以庚辰为底本汇校的集大成者。当年俞平伯是照着有正本校订的,还有的校订本会去看程甲本,程乙本,认真阅读甲戌本影印版、庚辰本影印版的人都不多,更别说其他各个古本了。
曹雪芹的“原著”必须是读者校订出来的,这个活儿任何一家出版社都替代不了。
比如你说的第五回,咱单说第五回,己卯本、梦稿本,甚至可以加上卞藏本,是曹雪芹手稿在乾隆24年己卯前后的形态,往前可以上溯到曹雪芹丙子修订稿,往后可以推到曹雪芹壬午修订稿。列藏本被录副的时候,曹雪芹已经把这一回动了。脂砚斋甲戌抄藏本和畸笏誊录丙子定稿也在跟着这份原稿动,只是有的动的快,有的动的慢——动的快的,被别人抄走的时候看的就是新的,动的慢一点,在畸笏自己改掉之前稿子就已经被抄走了。
你甚至不知道哪一个是曹雪芹真实的想法,你更不知道你想要的是曹雪芹早期的稿子,如曹雪芹丙子修订稿;还是他仔细思考之后的改定稿,如曹雪芹庚辰修订稿。
现在我们以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通行本为底本,再加上收藏在北京大学的庚辰本(影印版)参校,看看《会真》对判词和曲子的校订,注释一栏是我写的。《会真》列出了参校的各本,我加上了卞藏本。
本回入校九本:甲、蒙、戚、己、庚、梦、舒、觉、程,列藏本缺。(增卞藏本。)
先看回目联语:
甲戌本:开生面梦演红楼梦 立新场情传幻境情(曹雪芹甲戌修订稿) 梦稿己庚:游幻境指迷十二钗 饮仙醪曲演红楼梦(曹雪芹丙子修订稿) 蒙戚舒卞:灵石迷性难解仙机 警幻多情密垂淫训 甲辰程甲:贾宝玉神游太虚境 警幻仙曲演红楼梦
回目联语在一定程度上标志着各古本录副时其底本的状态,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看出这些联语是谁写的,以及撰写的时间。
- “开生面梦演红楼梦”一联,很有可能是“曹雪芹甲戌修订稿”的联语,但是这不一定代表其正文一定是曹雪芹原稿的状态,因为脂砚斋甲戌抄藏本可能跟着曹雪芹原稿改过。周汝昌想要的是曹雪芹早期稿本的状态,石头记会真和周校本就会选择这个联语;很多署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带批语的校订本也会选择这个联语。
- “游幻境指迷十二钗”一联,可能是丙子年对清时候曹雪芹丙子修订稿改的,也有可能是曹雪芹己卯修订稿改的,这得看梦稿本这一回是什么时候录副的。但最迟不迟于己卯冬天,而且一定是曹雪芹亲笔,且一直延续到他死后都没再动过。所以通行本选的是这个联语,其底本也正是庚辰本。
- “灵石迷性难解仙机”和“贾宝玉神游太虚境”一定不是曹雪芹最后定稿,而且有一定可能是畸笏叟或梦觉主人等自己改的。因为庚辰本的存在。立松轩动不了舒序、卞藏本,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可有一节,卞藏本在正文有些关键处与梦稿、己卯本尤其相似,蒙府、戚序本更是既跟着甲戌本走又跟着己卯、庚辰本走(走的是畸笏誊录稿一脉),因此“灵石迷性难解仙机”极有可能是畸笏最后修订的联语。
回前诗“春困葳蕤拥绣衾”只在己卯、梦稿、卞藏、蒙府、戚序、舒序六个抄本里有。己卯本有,可以证明是曹雪芹写的。哪年写的?一定在甲戌年之后(甲戌本没有),己卯年之前,很有可能是丙子年那次“对清”任务中写的。可庚辰本竟然没有,那可能性就很多了。有一点可以参考,己卯本用的是夹条,也就是说,这首诗也有可能只是一张纸附在原稿上。这首诗,通行本里没有。
再看第一句:
通行本:第四回中既将薛家母子在荣府内寄居等事略已表明,此回则暂不能写矣。 周校本:却说薛家母子在荣国府中寄居等事略已表明,此回则暂不能写矣。 注 释:此句己卯、卞藏本无,梦稿本在上回末。《会真》取甲戌本作“却说”,六本作“第四回中既将”,梦稿本作“既将”;取蒙府、戚序、梦稿本作“荣国府”。
几个问题,我就不写答案了,各位自己思考,有太多可能。即便我说了答案,一句话也不成证据,各位自己校订去。自己校订一遍,答案就出来了。(吐槽:才怪!)
- 这句话写在哪儿了?是单独一张纸,还是跟诗句一张纸,还是写在第五回那张纸的开头,或者第四回那张纸的末尾?
- 这句话是哪一个时间区间写的?
- 为什么己卯、卞藏本没有,又为什么梦稿本在上回末?
- 为什么梦稿本没写“第四回中”四字?
- 为什么蒙府、戚序、梦稿本单独写作“荣国府”?
其中一处批语:
【甲侧、蒙戚双】妙极!所谓“一击两鸣法”,宝玉身分可知。 【觉双】妙极!所谓“一击两鸣法”。
己卯本和庚辰本都没有批语,可甲戌本、蒙府本、戚序本、甲辰本至少是一支的,而且蒙戚本和甲辰本都有删改批语的毛病。
“方离柳坞”赋的前两句:
通行本: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 周校本:方离柳坞,乍出桃房。但行处,鸟惊匝树;将到时,月度回廊。 注 释:《会真》取庚辰本作“桃房”,九本作“花房”。 《会真》取舒序本作“匝树”,卞藏本作“栖树”,八本作“庭树”。周按:鸟惊匝树,用魏武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不识此义,妄改庭树,试问此时何来庭院耶。 《会真》取舒序本作“月度回廊”,九本作“影度回廊”。周按:月度回廊,此与上句暗用落雁沉鱼羞花闭月之意,以写警幻之美。月度,即月羞而避之之意,与影何涉哉。
- 第一,庚辰本作“桃房”,以庚辰本为底本的通行本没写校订注。当然,他们也写不起这么多校订注。但这就意味着,以通行本为“原著”,小心掉坑里——因为你不知道这个词是不是曹雪芹在庚辰年修订的时候改的。这也是周校本必须参考通行本一起看的原因,很多小处,通行本是对的(这处不一定,我说的是下两处)。
- 第二,《会真》在这一回取了很多舒序本的文字,可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是曹雪芹的最早的原笔,还是舒元炜的擅改。毕竟舒序本自己都说了“特加雠校”,明说了有改动。在有些地方,梦稿、列藏、舒序、甲辰,甚至还能加上卞藏,在有些地方三三两两地保持一致,有时候会捎带上其他抄本。除了甲辰本信不过,其余各本都可能有早本的痕迹,而且《会真》很偏爱梦稿和列藏,这两个本子在有些文字上非常早,而且会捎带上舒序本。
- 第三,舒序、卞藏本都作“鸟惊X树”,第三个字或许真就是因为底稿问题。
舒序本单有的“月度”,我个人信不过,而且九个本子都是“影度”,这九个本子吃顶了,全瞎改成一样的?
可问题是,会真这么写,没毛病,会真一书,看的就是版本差异和周按。周校本这么写,毛病就大了。没有版本差异,再删减按语(注释里周按加粗的部分,周校本里没写),就不真了。校出来的也就不是“红楼梦”,而是“周校红楼梦”了。
这个问题,在判词和曲子里也有体现。只有会真不可能有毛病,就因为书里是这么写的(下图)。周校本里的毛病,任何一个校订本里都有,包括通行本。迄今为止,我只发现邓遂夫校订本里的毛病最少;也有,但是要少的多,因为只有这个本子是完全随底本,能不动词就不动词。
因为列举版本差异,写出详细的校订注,是《红楼梦》的根本。校订者可以有限制地,随自己的理解和喜好选词,但必须列举理由,同时列举版本差异。因为判断权,必须交给读者。知情权,是判断权成立的基础。
咱没有理由说《庚辰校本》的“桃房”不对,庚辰本里就这么写的。可咱若要说“回风舞雪”不对,应该是“回风舞云”,校订注里写理由了。咱要是感觉校订注再有毛病,拿铅笔一涂也便是了。这就真没办法了。
“春恨”对联:
通行本: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周校本:春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注 释:《会真》取蒙府、戚序本作“春怨”,八本作“春恨”。
这一句,《会真》没毛病,通行本没毛病,周校本毛病大了。
晴雯判词:
通行本: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周校本:寿夭多因毁谤生,多情公子空牵念。 注 释:《会真》取庚辰本作“毁谤”,九本作“诽谤”。
这一条,《会真》没毛病,但周校本或许或被人挑眼,通行本也是。因为庚辰本作“毁谤”,包括甲戌、己卯在内的九个抄本作“诽谤”。庚辰本是我们已知的,曹雪芹去世后,最接近最后原稿的抄本,前两个本子或许是最可以肯定的,包含曹雪芹早期痕迹的抄本。
没有列举版本差异,没有注释,“汇校本”怎么选词都会被挑眼。只有严格参照底本的本子不会。
通行本: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周校本:根并荷花一水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致使香魂返故乡。 庚辰校本: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自从两地生孤木(原作菰米),致使香魂返故乡。 注 释:《会真》取舒序本作“一水香”,六本作“一茎香”,己卯、梦稿本作“一茎青”,卞藏本作“一茎生”。周按:一水香,诸本多作一茎香者,平仄失调,知其非是(茎是平声,在此失律)。况此句恐亦系后文结局,非泛语也。香字,己卯、梦稿本作“青”,是行草所混。 庚辰校本注:庚辰本作“菰米”。按通常理解,此诗当为香菱(即前述之英菊)判词。“两地生孤木”乃暗寓后来害死香菱者为夏金桂。然此本“菰米”虽不可解,却非另笔添改,而是抄手原迹。究竟是过录者无端妄改,还是庚辰定本之最后改笔,还有待研究。
《会真》有一个特点,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周汝昌极其重视用典、方言,草书抄误以及诗词格律。这四点若有误,即便是只有一个抄本符合,他也会选这个抄本而不看有多少个权重更大的抄本写的都是另外一个词。因为这本书叫“会真”。
注意,己卯、梦稿本再度一致了,还捎带上了卞藏本——“生”近似“青”的上半部。
庚辰本每句重要的改笔,都是读者琢磨的对象。“菰米”一词,只有《庚辰校本》强调了。这是两条信息,不可错过。
元春判词:
通行本: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周校本:二十年来辨是谁,榴花开处照宫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注 释:《会真》取己卯、梦稿、卞藏本作“辨是谁”,七本作“辨是非”。会真周按:“谁”字令人瞩目,疑改“非”亦是掩迹之笔。周校本周按:谁字令人瞩目,今选梦稿本、己卯本作“辨是谁”。◎榴花开处照宫闱,此句似又与太子胤礽有所关联。盖胤礽有专咏宫中榴花诗,兼有自寓之意。又按,胤礽生于五月初三,而元春偏偏又曾特命于五月初一至初三在清虚观打平安醮三天,其中必有隐藏之事故,大可令人瞩目,尚待史家细考。◎韩退之咏榴诗“五月榴花照眼明”,此“照”字来历。“明”字与“座上珠玑照日月”呼应(此“照”或作“昭”,恐不足为据)。盖康熙太子胤礽实生于五月初三日。 《会真》取己卯、梦稿本作“虎兕”,七本作“虎兔”,卞藏本作“虎兒”。会真周按:虎兕为二有力者相争之象,暗喻政局之变,若虎兔,岂待二十年后始“逢”乎?虎兕,老子、孔子皆曾用过。 甲戌校本注:“虎兔”,除己卯、梦稿本作“虎兕”,卞藏本作“虎儿”,其余各本皆与此本同。己、梦二本之“兕”字,有可能是原丙子定本的偶然抄误或妄改。但在作者“庚辰秋定”之后,便又明白无误地改回来了。关键是,二字之异,其意甚殊。若联系到本书作者曹雪芹最初的家庭衰败,正源于康、雍政权交替后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而康熙末年(1722)正为壬寅虎年,雍正元年(1723)正为癸卯兔年,所谓“虎兔相逢”之叹,岂不与此有关?所以,新校本舍弃底本和其他各本(甚至包括后来的程高本)明白无误的“虎兔”,而独依己、梦有妄改之嫌的“虎兕”,大可商榷。 庚辰校本注:“三春争及初春好,虎兔相逢大梦归。”句中“好”字,各本作“景”,二者皆可通,仍存此本原貌。“虎兔”,己卯、梦稿本作“虎兕”,卞藏本作“虎兒”,其余各本皆与此本同。己、梦之“兕”字异文,疑为稿本抄录者在誊抄丙子定本时妄改(或以“兔”不够凶猛之故吧)。卞藏之“兒”字,单从字形看,因“兔”字或“兕”字抄误的可能性都不能排除。然此本异己、梦而同于各本仍作“兔”,似应视为作者最后修订时察觉并纠正了己卯原本之妄改文字。同时也就表明,此本所据之底本,不全是先据己卯本过录后再据庚辰原本校改,而是有的回目直接过录自庚辰原本。还应该看到,“虎兔相逢大梦归”,实隐含作者对其家庭衰败之源的一种深深慨叹。盖因曹家之衰,实源于康、雍政权之更迭。康熙末年为壬寅虎年,雍正元年为癸卯兔年,所谓“虎兔相逢”,当指此。新校本舍此底本及多数本子合理可通之原文,反依个别颇有妄改嫌疑之本而校作“虎兕”,似欠妥。
这首诗问题最大,只有以上这些信息都获取到了,才是完整的。
- 先不看情节。会真给的是早期版本,最晚曹雪芹己卯修订稿时,写的仍是“辨是谁,虎兕”;各个常见汇校本作“辨是非,虎兔”的是晚期版本;只有通行本给的是杂糅版本,哪个都挨不上,尤其是通行本给出了注释,只写了虎兕,没写“辨是谁”。(通行本注释:“虎兕”,原作“虎兔”,甲戌、蒙府、戚序、甲辰、舒序本均同。卞藏本作“虎儿”。从己卯、梦稿本改。)
- 我们再次看到了己卯、梦稿两个本子的贴合,并再次捎带上了卞藏本。而且我们会发现,先改掉的就是“兕”字,然后才改的“辨是谁”。
- 会真和周校本按语并不一致,有时多点,有时少点,非要把两个本子并在一起,我们才能知道周汝昌想说什么。“胤礽有专咏宫中榴花诗,兼有自寓之意。”就是他猜想的参证。
- 庚辰本写的是“三春争及初春好”,又是庚辰本,通行本又没理会,还算是小问题,认了。
- 通行本和庚辰校本掐起来了。各位去看一遍通行本的“三版前言”和庚辰校本附录四“权威的瞎话”便可明白。但没办法,想看完整的《红楼梦》这几样本子都必不可少,除非你只买影印本,而且还得买全了。
- 我个人认为,卞藏本抄手看到的应该是这样一个字(如下图)——“兕”被人加了一撇一竖,可一撇过重,一竖过轻,才会被不了解手稿的人看成了“兒”字。
在这些关键情节上,每位学者的观点都值得细细思考(前提得是学者,自称砖家的网友就算了),而且自己还得会分析信息。说实话,若不是因为后几处,我还真的会认为邓本的校订注有道理,可现在仔细想想,这应该不是丙子稿妄改,而是情节动了,还是大动。
可问题是,甲戌本竟然与庚辰本一致。那么问题来了:现存甲戌本第五回是什么时候“定”的?甲戌本和各本末尾的差异,那一骨节是什么时候改的?
甲戌本不代表这就是“曹雪芹甲戌修订稿”,千万注意!曹雪芹那个时代没有SVN,曹雪芹手里的各抄本顾头不顾腚,顾腚不顾头的情况时有发生,借出去也是。可供猜测的可能性太多,而且矛盾永远存在。
所以还是那句话:不是“周汝昌校订批点本石头记的判词与各本有很大改动”,各抄本判词和曲子本来就不一致!
略过几条,直接看曲子,其中有三条非得看《会真》,因为周汝昌的眼光太毒了。
枉凝眉:
通行本: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周校本: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须化? 注 释:《会真》取甲戌本作“须化”,己卯、庚辰、梦稿、舒序本作“虚化”,蒙府、戚序本作“虚花”,卞藏本作“许他”,甲辰、程甲本作“虚话”。 周校本周按:须化二字据甲戌本原书原笔,后遭浓墨笔描改为虚话。会真周按:须化是原笔,不解雪芹字法,遂改虚化,又改虚话,至于虚花,音律亦乖矣。 甲戌校本注:“须化”,另笔涂改作“虚话”。此涂改及上面的墨眉批“虚话”二字,均为孙桐生笔迹。按历来释读此本被另笔凃改作“虚话”之原抄二字,皆误以为乃与庚辰等本同为“虚化”。近闻周汝昌先生所校新本则为“须化”,甚感诧异。细辨之,果然在原涂之“虚”字处有一隐然可见之“须”字;因其左侧之“彡”原写作“氵”,几乎瞒过了此前的所有专家。今改从周校。
先说简单的,卞藏本“许他”几乎可以肯定是某人形讹+音讹,要不然写不出来“许他”二字。这段或许有过听写。原稿草成什么样可以想象。
再者,若非周汝昌指点,恐怕极少能看出甲戌本有过涂改,即便仔细分析的专家尚且如是,更遑论红迷了。
可若周汝昌说的有理,那麻烦就大了——曹雪芹借给怡亲王府的所谓“曹雪芹己卯修订稿”、“曹雪芹庚辰修订稿”再加上其他各个抄本的最早底本,到底都是什么性质的手稿?曹雪芹到底用没用过、看没看过这两份手稿?难道这几份手稿都是脂砚斋、畸笏叟单抄的稿子吗?
结合第一回丢失一页再看,毛骨悚然。
聪明累:
通行本: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 周校本:枉费了,意憖憖半世心; 注 释:《会真》参考己卯、杨藏、卞藏本作“意憖憖”,俗字作“慭”,甲戌校本作“意憗憗”。其余七个抄本作“意悬悬”。会真周按:憖,义为忧也伤也。慭慭,义与龂龂通,见于古史籍。龂龂,倔强也,即不相下,不退上之意态。此语正写凤姐平生好胜要强不肯认输之性情,其为家事,竭力支撑,实有知其不可为而与命争之意志。雪芹满怀叹惜,用字精极,然二百数十年来,读者皆被“意悬悬”之讹笔蒙骗了去,不知有它。悬悬,不过心旌不定,牵挂不安而已,岂有更多意味可言乎。《西厢记》用意悬悬,不可并论。
周汝昌最高明的其中一点 ,就是能从原本抄错的字里看出对的来。可问题是,抄错一个字容易,抄出一个一般人想不到的,也从来没存在过的字,可就难了。我偷个懒,就直接给图了,这个字不好打。
这个字几乎奠定了卞藏本在本回的地位——不是什么抄本都能写出这个字的,既要有“时”,还要有“命”。三个抄本写出了同一个错字,且这个错字还是出现在了己卯本上。那甲戌本和庚辰本为何没能写出这个字,脂批都出现在什么性质的本子上,这两个抄本都是什么性质,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邓遂夫也许更正确一点,但或许应更进一步,也许这个字真是曹雪芹自创的,作“口憗”(口来文心)。
好事终:
通行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 周校本:箕裘颓堕皆荣玉,家事消亡首罪宁。 注 释:《会真》取己卯本作“皆荣玉”,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影印版作“皆荣王”,是误删“玉”字一点之故。杨藏本误“皆莹玉”,七本作“皆从敬”,卞藏本无此三字。周按:荣玉,指荣府之宝玉,脂砚最爱惜宝玉,处处为之回护,遂掩去二字,易以他文。
周汝昌看到的正是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影印版己卯本,看到的是这样的——
实际上己卯本写的正是“皆荣玉”,当年为了去掉陶洙的笔迹,“从敬”二字删去了,不小心去掉了那一点。我就很纳闷周汝昌是怎么猜出来的——现在上帝视角很好猜,可在当时敢写出来,并不容易。
更主要的还在于,卞藏本没有这三个字,就写作“箕裘颓堕”。有理由猜测,卞藏本抄手看到的底本,这三个字是被人涂抹过的,而“皆从敬”三字是原稿后加的,或许是卞藏本抄手没看到补出来的新字,或者那时候这三个字压根就没补,所以卞藏本抄手压根就抄不出来。
这样一来,连同前面的一起分析——己卯年前后,情节经过了一次较大的变动,己卯本抄出了截至曹雪芹己卯修订稿的情节(尽管并没有抄完)。然而紧接着,不知过了多久,曹雪芹把情节彻底动了——“箕裘颓堕”(即贾府衰亡)不再归罪于宝玉,而是归罪于贾敬。贾元春的情节也动了,或许曹雪芹曾有诸如秦可卿是义忠亲王老千岁之女等的想法(即周汝昌、刘心武等猜测的影射胤礽之事),但这一想法只到己卯年就打住了。
回末诗:
通行本: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庚辰本) 周校本:一场幽梦同谁诉?千古情人独我知。(舒序本) 己、梦:梦同谁诉离愁恨,千古情人独我知。 蒙、戚:一枕幽梦同谁诉?千古情人独我痴。 会真周按:一场,非一枕,须明平仄音律,“独我知”极佳,改“独我痴”作态俗甚矣,高下总在一字之差。 周校本周按:一场,符平仄音律,独我知极佳。
舒序本有对的地方——己卯、梦稿就是“独我知”,蒙戚本也是“同谁诉”。这首诗经过了两次变动以及抄误才成了庚辰本的样子,这些变动都是在第一次向外传的渠道上完成的。
所以题主你看到改动,很正常——原本就有很多改动。
关键是,如何在这些异文里,摸索出曹公的“原稿”,乃至于摸索出“早期原稿→晚期原稿→抄手擅改稿”的时间序列来。这既需要各个专家学者去品味,更需要无数的读者去品味。
十、癸酉本石头记是何时发现的?
有证据证明该本是红楼梦全本真稿,但是到底是不是真作目前有争议。
癸酉本是何莉莉(化名)原来持有的一个带有红字批语的《红楼梦》抄本,因为根据书中批语称此书成书于癸酉年,所以此书内容的发布者将其命名为癸酉本。癸酉本的封面原本书名为《吴氏石头记增删试评本》,目前已经公布了它第67回和第81~108回的文字内容。
由于癸酉本的发布史无前例地披露了《红楼梦》前80回后的回目及内容,情节结局和结构脉络与前80回高度契合,其后28回的内容与《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原本80回中的大多数批语和所有伏笔及红学探佚结果有着惊人的吻合,被诸多读者疑为《红楼梦》80回后遗失的真本。
但是其后28回的故事情节有点荒诞离谱,与红学研究相差甚远,目前关于此本的真伪性争议很大。
前80回批语中提到的一些重要场景诸如“林黛玉闷作十独吟,甄宝玉送玉,卫若兰射圃,妙玉瓜州渡口屈从,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等情节都在《癸酉本石头记》后28回中得到了印证,这是该本作为红楼梦全本真稿的重要证据。
另外,该本后28回的内容影射了明末清初时期的一些真实事件,这可能是作者斩去后28回、只传前80回的主要原因。
- 相关评论
- 我要评论
-